心里虽是这么想,常朝霞却没法子跟大姨娘说这些,便笑了笑,“大哥的亲事,自有爹爹和夫人做主,咱们就别操心了。
我这些天一直练字呢,来瞅瞅我的字有没有长进?”
把话岔开了。
大姨娘知道常朝霞的意思,神色暗然,“我知道,这些事轮不着我管。
只不过这些年来我操心操惯了,一下子要我修心养性,真是浑身不舒服。”
从前兰夫人带着无瑕在故乡休养,一直是大姨娘在管家。
她管家多年,养成了习惯,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不操心多好。”
常朝霞知道她在苦恼什么,心中很是同情,忙安慰的说道:“看看我,搜罗些棋谱、孤本,练练字,作作画,悠闲自得。”
大姨娘强颜欢笑,陪常朝霞一起品评起字画。
从常朝霞处出来,大姨娘一路吹着凉风,也没吹熄心头燥热的怒火。
同样是饱读诗书的美貌才女,同样父母双亡没有亲人依靠,为什么我沦落为开国公府的妾侍,国公爷正眼也不看我一眼,她却能在父亲和儿子之间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大姨娘命侍女打听了不少银川公主府的事。
银川公主府的事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很好打听。
大姨娘不久之后便知道银川公主是多么的善妒、凶悍,但凡驸马另眼相看的侍女便要全部处死,也知道方驸马是定过亲的,不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退了婚。
方驸马和银川公主这场气生的挺大,住在方家老宅一直没回公主府。
听说他是和银川公主大吵了一架,吵架的缘由,坊间传闻是孝顺方太太的事,还有,方驸马定过亲,目睹银川公主的悍妒之后,怀念从前的未婚妻。
银川公主和他争执的厉害,一怒之下便指着门口,“滚!
别让我看到你!”
结果方驸马很听话,真的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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