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在北地草原间染上的恶疾。

当苏双察觉时,这种恶疾已经在随行人员中蔓延开来。

他拼死南下长安,不只是为了完成皇帝的任务,也是为了自救。

沿途行来,苏双所见为恶疾所害者不胜枚数,而能治疗恶疾的医者却一个也难得,更有许多道士神仙家,胡言乱语,动摇人心。

渭口的船家告诉他,这些时日,长安城中皇帝征召了许多医者前去,他这病说不得到了长安还有救。

此刻,苏双摇摇欲坠得趴在马背上,高热让他连喘气都费力,但他尽全力撑高头颅,仍是看清了那自城内而出、单骑来迎的青年。

那青年戴武弁、插鶡尾,比之初见时高大了许多,正是苏氏坞堡的少主苏危,后来跟随在皇帝身边做了郎官。

苏双认出故人,知道皇帝的人已前来接应,心头一松,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栽下马去。

苏双再醒来时,已是两日后。

他睁开眼睛,见是一处陌生的屋室,鼻端有草药微苦的气味,而床边有一角青色的女子衣衫。

“大人醒了?请用药吧。”

一位年轻的医女立在他床边,推过来一盏冒着热气的黑色药汁,便转身离开。

苏双想要开口,却觉口中干涩,几乎发不出声音。

他强撑着坐起身来,虽然浑身酸痛,但此前那烧光他气力的高热却已经消失了。

“苏世兄!

医工说你醒了!”

张世平快步入内,走到他床边来。

苏双按住发哑的喉咙,探寻得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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