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也只会有他一人。

他用手撑着起身,却在枕下摸到个什么东西,他拿起,借着窗外澄亮的月色,认出是自己送她的那枚簪子。

当日拿给她时,她意外又欣喜的神情,至今想来仍是生动的,彼时他并不觉得沈薏环于他而言如何特别,可便是过去多年,她的神情语气仍历历在目。

连这个都不要了吗?

这簪子,她似是喜欢的紧。

许是落下了?

李渭盯着簪子微微出神,这簪子收在软榻的枕下,她定是忘记了,又不好意思回来拿,还是给她送去吧,免得她到时寻不见再伤心。

便是和离了,物归原主这么点小事,不过举手之劳,还是该给她送过去。

想罢多时,他将那枚缠丝金簪收进怀中,起身出了正屋。

沈薏环这会尚未睡着,她手中拿着一本游记,讲的是西域诸国的风土人情,作者写的风趣生动,她看得入迷,想着看完再睡。

门口忽然传来几下敲门声,在一室静谧中稍显突兀。

沈薏环也并未多想,反正不是疏云就是疏雨,她放下书,起身去开门,“进就进来了,怎么还不出声——”

她的话音在见到眼前人时戛然而止。

不是疏云和疏雨,正是李渭。

她下意识就要关门,被他用手撑住,倒也并未强硬地往里进,只瞧着她,目光颇为炽热。

“将军,您真的很喜欢越墙跳窗。”

沈薏环叹了口气,她看书看得兴起,这人又来扫她的兴。

“我敲门了。”

李渭低声说道。

“您怎么进到我的院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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