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影用钱打发了这些人,问纪檀音:“麻脸死前可说什么了?可有幕后主使的线索?”
纪檀音耳边似乎又滑过一阵湿乎乎的气流,那是麻脸濒死时沉重的喘息,他轻微地动了动脖子,想甩掉那种粘腻的感觉,过了片刻才道:“他没说什么。”
花月影定定地看他一眼,似是不太相信,但没有再问。
翟昱问:“杀死麻脸的那个人,武功有多高?”
金莲和尚回忆了片刻,似是想不出形容,道:“很高。”
“使玉山剑法?”
纪檀音浑身一震,猛地看向金莲和尚,原来他那句“像你师父那样”
是这个意思!
金莲和尚大马金刀地坐着,面对翟昱也没显出几分尊重,慢悠悠道:“他没使剑,但身形姿势,甩飞刀的动作,都有玉山剑法的影子。”
纪檀音高声斥道:“既然未使玉山剑法,你胡言乱语,妄自揣测做什么?”
他心知金莲和尚之言并非全无凭据,一旦某种剑法练久了,即使换作其他兵器,也能显出相似的神韵来,但翟昱已然对纪恒十分不满,纪檀音不愿在他面前继续增加师父的嫌疑。
果不其然,翟昱若有所思的目光又投向了纪檀音。
未等他发表什么尖锐的议论,花月影道:“翟门主这么问,是怀疑杀麻脸的与那晚咱们在沈宅交过手的是同一人?”
翟昱颔首,解释道:“只是感觉而已。”
“当日的刺客是西番教的同伙,”
花月影推测道,“莫非是西番教在背后买卖幼童?”
翟昱沉思片刻,道:“就是这点让人疑惑,西番教既要暗杀鲁宁党,必然四处游走,目前的情况,像是对方常来此地,和张文接触有好一阵子了,难不成西番教在河南已有据点?若真是这样,事情就严重了。”
几人讨论许久,始终无法确定收买孩子的是何组织,河南地处中原,习武之人甚多,大大小小的帮派不计其数,其中有一两个武功卓绝者也不奇怪。
说到最后,还是西番教的嫌疑最大。
纪檀音忽然灵光一现,问花月影道:“花姐姐,可以从入骨青下手吗?”
花月影一怔,葱白的指尖捻着衣袖,稍作思索,摇头道:“入骨青这毒,虽是公谦老儿的独家配制,但他是个只认钱的人,谁出银子就卖给谁,因此不好追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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