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感觉一口血卡在喉咙,带着丝丝甜味:“我就是你的一个工具是吗……来要挟我父亲的工具,来杀敌的工具……”
“你们都是,我也是,党国的军人,哪一个不是稳固江山的工具!”
廖向生站起身,一脚踩在他胸口,逼迫他侧着躺在角落的地上,身体扭曲,“我们的交易还奏效,你告诉我万颉的下落,我抓住他之后,会让你活命。
我们可以一起去找梁铠,你们父子俩重聚后,你也可以帮我劝劝他。”
他的话还是那样轻,又是字字句句砸在人心口,仿佛你不信也得信。
梁桢在哈尔滨上过一次当,这回,他不会重蹈覆辙。
“是你杀了我父亲……是你!
刽子手!”
“你说什么!”
那口血还是吐出来了,梁桢理解了古人说的回光返照。
满腔的愤怒堆叠,友人的惨死,父亲的牺牲,被人隐瞒多年控制与股掌的委屈和不甘,冲破了梁桢的胸膛。
他奋力站起身,掀翻了廖向生,却随即被多年的老军统一脚踹飞。
他脑袋撞到了桌子腿,嗡的一声。
廖向生看他不动弹了,吩咐秃头去看他死没死。
秃头还没摸出个所以然,就听见外面的铁门被人推倒,然后是枪响,武器不是哨兵的制式步枪——那就是说,哨兵被人偷袭撂倒了。
方才的女人跑进来:“是巡捕房!
十多个人!”
“段士渊报警了?”
廖向生一直觉得段士渊不干净,以为他会带着共产党来,谁知道,竟然是在这片土地拥有执法权的巡捕房,“从后门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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