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你昨晚是不是出的外勤?”

段士渊看他点头,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这么热。

小孩,我让你多穿点衣服你没听见啊?”

梁桢委屈得抽抽鼻子,把被子拢到下巴。

段士渊没脾气了,说道:“躺好了,我去把火炉拿过来,顺便让刘妈给你煮点中药。”

西药是管制品,段士渊这种人可以弄到,但是他弄到的全都给了照相馆。

“叔叔,我得去请假。”

“躺着别动,我一会儿给张一平打个电话。

瞪什么眼啊?还在乎人家说你少爷兵呢?你就是个少爷兵,都不知道穿衣服,上海的春寒多冷你都不记得了?仗着自己年轻胡乱作,就该让你长点儿记性。”

“没多大的事,冒冒汗就行,我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小感冒不用吃药。”

“等你老了风湿关节炎看你怎么办!”

“我老了你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段士渊不说话了,抿着嘴唇盯着他看。

梁桢被他看得发毛,有一瞬间觉得他要生气。

但是段士渊最后笑了,也有可能是被气笑的。

他其实在想,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照顾这个孩子。

或者说,梁桢已经不是孩子,不需要他照顾了。

“叔叔……”

“行了别贫了。

我去给你拿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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