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随即换了副无辜的表情:“你领带歪了。”

段士渊下意识扶了下领带,轻笑一声:“你啊……”

他看着笑成花的梁桢,慢慢地,和印象里九岁的小男孩重叠。

段士渊跟他拉勾,说,以后无论千难万险都有叔叔去挡。

那时候的梁桢也是这么笑的,不过脸上还带着泪痕和鼻涕泡泡。

2.破局

清晨的小弄堂里只有更夫的脚步声,卖馄饨的还没出摊,裁缝铺还没卸门板。

段士渊让黄包车夫停在门口,给了他几个铜板,道了声谢谢,然后往里面走,最终在一家照相馆门口停下。

他敲了敲门,有人打开内侧的木门,隔着玻璃说道:“还没开张,九点再来。”

“先生,我来取苏先生的证件照,是戴眼镜的郑州来的苏先生。”

伙计看了看四周,打开玻璃门:“进来吧,在后面。”

段士渊抬腿走进去,推开后门,屋里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和路芦,后者正将一条香烟放在鼻子下面嗅着。

他看到了段士渊,把烟塞回烟盒:“怎么样,金条都换好了?”

“箱子里,”

段士渊把沉甸甸的皮箱放到桌上,“抛去我投入的本金,剩下的都换成了金条。

本想给你们加几根,但是我厂子里几百口人等着吃饭,实在是没闲钱了。”

“行,加上之前银行被掉包的那些,都足够咱们在根据地建兵工厂了,”

女人就是中共上海地下党的负责人之一,火镰,本名叫李一琴,“咱们后方吃紧,不得不做出如此铤而走险的计划,多亏了你们两个的帮助。”

段士渊笑了笑:“如果没成功,我真要睡大街了。”

路芦起身拍拍他肩膀:“段二爷的本事,不是分分钟就能赚回来?我只不过是想用已经被搬空了的纺织厂去抵押投资咱们自己的皮包公司,谁知道段二爷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让那个孔璋用十万美金接盘。

这可是意想不到,沈某佩服。”

段士渊谦虚地笑着,他本来就想转型,转手纺织厂,同时任务找上了他,正好顺水推舟。

继而,他用那十万美金和自己的人脉资源把一家空头公司在股票市场炒的虚高,随后清仓,本金还债给银行,利润换成金条——谁都查不到他,所有的户头都指向一个人,路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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