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城轻笑一阵,拉起她的手来缓缓的向淇奥斋行去。
婠婠一面走一面思考着亲情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存在。
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她还在腹诽着凤卿城脑回路。
自然,腹诽归腹诽,他想要的她还是满足了他。
素日里都是婠婠倚在凤卿城的身上,或是看看话本、拆个九连环做消遣,或是抱着盘鲜果炒货满足着口腹。
今日换了凤卿城枕在她的膝上。
他仍是翻着素日常看的书册,她也依旧是抱了一盘子的红果吃。
红果去了核,用冰糖煮透,放了干桂花后收出甜稠的汁。
酸与甜的比例恰到好处,果香与花香互相的映衬又完美的融合,适口生津,清香滋润。
婠婠吃一颗便会用小银签叉一颗喂到凤卿城的口中。
她见他翻着书卷,面上并无丝毫的难过之色,除了偶尔的认真思索便就只有悠悠然的惬意。
他既没有难过的意思,婠婠自不会提起那些事情强要他难过。
两人就这样待着,偶尔的说上一两句话。
一室香暖,安逸的仿佛连屋外都正处三春,花繁风暖着,而不是冬风正凛冽。
气氛亦是静好的仿似那些风波皆不存在一般。
实际上这场风波也的确平息的极快。
在襄和县主疯癫的事情传开后,那些风波的影响也就都淡化了。
但是婠婠担忧的事情依旧存在着,只是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严重。
开国伯府那位小伯爷的冤案重审,虽最终没有牵扯出襄和县主,杨韶却也担了个查案不明,乱陷无辜之罪。
这一番重审清了那位小伯爷身上的罪责,却依旧将性质定成了因情生凶。
所有的罪责都在那死去的书生和那“消失”
的花魁小姐身上。
开国伯府对于这个结果居然也认了。
这就越发的令人遐想起来。
再是如何的遐想也终究只能是一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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