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的便是婠婠知晓那些真相。

偏偏将人救走的恰就是婠婠。

这败失之因是夜远朝。

因着夜远朝横冲直撞的搅局,才叫澹台灵有了喘息之机。

非但令她活了下来,更是让她查探到许多事情;

因着夜远朝,才令婠婠提前摆脱了那场困局,让她拿回了那个本该毁掉行囊、救到了本该死去的澹台灵。

这一切的变数皆是因着他错估了夜远朝的骁勇。

早知如此他该少些顾忌,直接用霹雳弹炸死夜远朝,简单干净,永绝后患。

然而错算了就是错算了,再是如何时间也倒流不回去。

那邱姓男子离开后,凤卿城独自在外书房中坐了许久。

流觞端进了一盏热茶进来,呈至凤卿城的手边,道:“天寒,侯爷用些驱寒茶。”

凤卿城接过了茶来,却觉喝不下去。

他只是将那茶盏端在手中,端了一阵便又放下了。

天寒,那只兔子怕已经凉了。

这般的烤制之法,待搁到明日彻底的冷透,那味道便不好吃了。

依着婠婠的性子,她该会回来寻他问个明白的。

“流觞,再去打只兔子回来。”

流觞一怔,再次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他愣愣的看了凤卿城片刻,僵硬的点头应道:“是,小的这就去,打上一窝回来养着。”

流觞应罢,果然立即就出府奔往城外。

夜半更深,尚在城外活动的却不止流觞一个。

同属一个主子,相对比而言流觞的任务是最为悠闲轻松的。

其余的那些人皆在精神紧张的搜寻着四门中人的踪迹。

此时此刻,远离着汴梁城的一处荒弃驿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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