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层砂纸没有捅破以前,耕烟诸多的疑虑,都可以假装懵懂,不予处置。

如今,说破了,她自知无处回避。

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可以只用寻找故友这么简单的理由来搪塞他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吞吐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象样的话,最后,索性灰头土脸的跑开,跑回白矜云身边,勉强的挤了一个笑容,说,我们上路吧。

心跳从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再坦然过。

夜里,山间破庙。

谁和谁,各自辗转难以睡眠。

不是更深露重。

是风月愁浓。

好不容易,渐渐的感觉到一丝睡意。

耕烟闭了眼睛,却猛地感觉有什么很刺眼的光亮,似火堆一样燃起。

她和白矜云都坐起来。

只见破庙的一角,凛冽的红光围住端木景灏发抖的身体,那情形,和此前在客栈的那次,一模一样。

耕烟尖叫起来:“怎么会这样?白大哥,他的病又犯了,你快想想办法。

”说着,想要靠近去。

但端木景灏却一改往常的温驯,大声吼着:“我不要你管。

先是手脚乱舞,然后跌跌撞撞站了起来,向门外冲去。

那种固执,愤怒,甚至决绝,似在抗议着耕烟白日里对他的拒绝。

耕烟顾不得许多,一边喊着端木景灏的名字,一边沿着红光的方向追去。

白矜云亦是着急,施展轻功,却怎料触发体内并未完全回复的真气,昏厥过去。

耕烟也不知道在树林里绕了多久,直到连红光的末梢也寻不到。

四围静得可怕,黑暗似一张网,铺天盖地。

她蹲下来,嘤嘤的哭,口里一直喃喃的喊着端木景灏,然后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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