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闻人椿头一回对佛理露出兴趣,她问文在津:“早晚抄经做功课,真的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吗?”

文在津指了指自己,苦笑:“你看看我。”

“你这样挺好的。

放下苏稚,你们两个人都能欢喜平安了。”

是这样吗?

文在津扪心自问,他始终忘不掉苏稚那头披散着的乌发,光亮柔顺,总有如练的月华洒在上头。

“文大夫。”

闻人椿撑着脑袋,懒洋洋地叫他,“你当初是怎么忍住对苏稚的喜欢的啊?”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当时好像也是这样的。

明明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霍府二少爷英气非凡,如书中冒仙气的哥儿,可她知道身份是天差地别,便习惯低头,不贪看、不肖想。

事实证明最初的她才是对的。

气氛一度安静,文在津不知想到了何处,忽然补了一句:“许是我还不够喜欢吧。”

“那你觉得我对霍......他的喜欢够不够?”

她问得诚挚,像追着先生要答案的学童。

文在津被难倒了。

他皱皱眉,说:“我觉得你很喜欢霍钰。”

顿了顿,又说,“我想他也感受到了。”

“那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是霍府的二少爷,如今又自立门户做了主君,自然有很多很多的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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