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瞧她只身一人,不好意思让她落单,便问:“姑娘,你同我们一道走吗?”
闻人椿跪在墓前,又续了一支香,摇着头说道:“他客死异乡,回家的路要久一些。”
说话时,有风迎面而来,香灰的屑随之飘到闻人椿的鼻子里,她忍不住连打两个喷嚏。
伙计便讲:“你瞧,这是亡者不忍心看你受罪呢。”
“姑娘,还是早些回去。
我们并非吓唬你,前些日子接了位亡者,便是伤心过度至死,说是她那未出阁的女儿被人拐走了。”
也是邪门,那香火忽然跟着颤动起来。
等到闻人椿起身了、要走了,它才太太平平地继续烧着。
回到了药材铺,天已黑茫茫。
新来的伙计不认识闻人椿,来来回回确认好几遍,才将铺子交给她,而后一边道谢一边奔出了门。
临走时,他听见闻人椿的肚子犯起咕噜,还好心地为她拆了枚喜糕。
“这是主君和大娘子赏的,我吃了一个,可好吃了。”
而后他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刚来明州,没见过世面,吃什么都觉得可好吃了。
你应该觉得一般吧。
不过拿来填肚子还是很管饱的!”
闻人椿点点头,示意他早些去赴宴。
她确实饿了,想了想还是不与自己过不去,咬了一大口。
冷不防全都吐了出来。
并不是因为味道不好,而是她的胃接连几日受到了苛待,吃惯了野果子、药草、乃至树皮,碰到如此油汪汪甜腻腻的豆沙喜糕,忽地逆反起来。
哪怕丢了那枚喜糕,她还是撑着白墙空呕了好几回。
熬到打烊的时间,闻人椿才插了门闩出去买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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