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一下子跳起来,跑到司马清的跟前:“清儿姐不好了不好了,灾民没了。”

第98章

二狗一下子跳起来,跑到司马清的跟前:“清儿姐不好了不好了,灾民没了。”

“……”

司马清沉默一会,“你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城,如果灾民都没了,只能说明这里再无存粮。”

“是的,灾民里年轻被逼进了军营里,女的做了娼,老的小的饿死病死。”

司马清轻叹一声,她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金墉城的昨天,就是平阳城的今日。

想到这,她回头看向倚在角落安静的拓跋城,他这半月来,很少说话,沉默如空气一般。

有时晚上醒来,看到他披衣站在牢门口,望着某处一动不动。

有时她起夜时,他会立即醒来,随后伸手握住她的腕,露出担忧之色。

之前冷静而从容,从不被人羁绊的他,此时已有了内心里牵挂。

自从知道刘曜已出兵攻打平阳城,他和司马清都知道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但彼此都不愿意说出来。

这天夜里,阿乐的孩子闹肚子,一时间牢内气味难闻,司马清觉得实在难以忍受,找了借口出了牢门。

牢内光线一直昏暗不已,她住的日子多了,也慢慢适应,过了几座牢房后,看到牢役们所住的地方透过一丝光亮过来。

走近些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正抬头望着头顶上的石板发愣。

几个人将牢头围作一团,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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