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囡,蹲在地上干什么?等久了吧?你爱吃的蛋筒冰激凌卖光了,我就又跑到你们宿舍楼附近的商店去买的。

”父亲歉意地说着,一面扶葛芬起身,把蛋筒冰激凌塞到葛芬手中。

葛芬低着头大咬了一口,口中是冷,眼中却是热,泪意盈盈。

葛芬学着听每一个人不同的脚步,学音乐的人本就对声音很敏感,不过两天的时间,葛芬已经可以轻易辨别出父亲、母亲的脚步声。

渐渐地,她连每个护士的脚步声都分辨得一清二楚。

葛芬学着用心去触碰外界,她能感觉到太阳在屋中的变化,甚至能猜测出时间。

……

手术前一天,葛芬又去了一趟东湖,她闻着微风送来的花香,轻轻地对着湖面说:“你还记得脾气很坏的我吗?我会活下去,还会努力活得越来越好,即使手术失败。

亚热带的初夏,已经热得人心烦意乱。

骄阳高挂,空气被晒得无一丝力气,腻乎乎地贴在人身上。

葛芬才走了十多分钟,背脊已经汗湿。

虽然打了伞,可灰白水泥地面反射起的太阳光依旧让她眯着双眼。

就在她站定,确认着门号时,花荻的身影进入眼中。

院中虽有一架葡萄藤,身形修长的花荻却直直立在一无遮阴处,仰头望天,表情陶醉,似乎他每一个毛孔都感受着阳光的炽热。

葛芬看着他享受的表情,禁不住把伞移开,立即又遮了回去,阳光太刺眼。

她仔细看了一眼门号,没错,是这里,但她实在不愿打扰这个男子,反正也来得有些早,于是静静立在院门口。

“门口有人吗?”自小黑暗中的生活,让花荻的其他感观极其敏锐,虽然葛芬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但花荻依旧察觉门口似乎有人,遂带着笑意试探地问。

葛芬心口微酸,这个立如玉树,笑如春风的男子竟然是个瞎子。

她忙道:“我叫葛芬,是来见黑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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