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看着这一幕,错愕之余,满心的震撼。
这一整夜,琉璃并未出宫,只是在寝宫御榻旁守着朱儆。
其他范垣,徐廉,陈冲,太医院方大人等,也都在寝宫守候。
经过一整夜无微不至的看护,次日清早,朱儆身上的高热终于退了。
直到这时候,太医们方觉着命又重新是自己的了。
连徐廉等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小皇帝退了烧后,整个人不再昏睡,也逐渐清醒过来,于是又吃了两副药,进了点粥水点心,精神也慢慢恢复了。
至此,范垣跟徐廉等几位朝臣才终于暂时从寝殿退了。
寝宫门口,大家望着前方景泰殿上射出的朝阳之光,这一夜惊魂,恍若隔世。
徐廉吁了口气:“还是首辅足智多谋,这位阿纯姑娘,倒果然是大有作用。
”
范垣道:“正如众人所知,纯儿从小跟平常人不同,可偏偏跟皇上一见如故,也许是投缘吧。
”
徐廉呵呵笑了两声:“不管如何,她这次是立了大功了。
”
旁边的吏部尚书张全摇头叹道:“虽然如此,此女却实是逾矩胡为,怎么竟把皇上抱住,且见了皇上,也不跪地行礼。
”
徐廉道:“首辅不是说了么?温纯跟正常人不同,何况上次她进宫也没行礼,皇上并未怪罪,如今又立了功,你我就不必吹毛求疵了。
”
张尚书问道:“不是说已经都治好了么?”
徐廉就看向范垣:“这个……范大人最清楚吧。
”
范垣泰然自若地回答:“虽然治好了,但也是时好时歹,不好说。
”
张尚书听了这句,像是被个汤圆噎在了喉咙里:“那……那留此女在宫里可使得?万一犯了病……”
范垣默默地望着他,张尚书尴尬地补充解释:“我只是替皇上龙体着想,首辅虽然忠心耿耿,但这位姑娘毕竟是你的亲戚,如果真的一个不慎做出点什么来,岂不是连累了您?”
范垣道:“张大人放心就是了,我相信纯儿不会。
如果真的有点儿什么,那自然是我担着,毕竟是我先斩后奏把她叫进宫里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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