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谷离中心城区不过十五分钟车程,公交也就半个小时。

这个时间正好碰上人潮离场,出来时也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出了游乐场,许千燃接到一通电话。

他让丛晚星站在原处等他,去一旁接听通话。

欢乐谷出口人声嘈杂,马路一侧摆满了地摊。

有卖糖人的,有卖欢乐谷纪念品的,还有的出售手工编织物。

丛晚星看着距离最近的各种编织作品,旁边的老板正灵巧地用两条红绳打络子。

盯得出神之际,一个老头走来,一路和这些商贩搭话,但没人理他。

老头没办法,只能把目标转移到丛晚星,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外地话,她只隐约听出“回家”

“坐火车”

的字眼。

这老人看起来年过花甲,衣衫褴褛,粗糙的皮肤上皱纹横纵,喉咙里像含了把沙,声线喑哑。

人们对老人小孩总是容易放低戒心,也容易泛起同情心。

丛晚星看到老人黝黑的手,皮肤皲裂,攥着的二十元破旧得如他处境,心里稍动,“爷爷,您能说普通话吗?我听不太懂。”

老人的眼里似乎泛起了泪光,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道:“娃娃,我来临滨寻亲,我儿子……,……老伴在家里等,火车票就要两百多,现在只有七十块钱……”

老人沙哑的声音被掩盖在嘈杂的人声里,丛晚星只能从他口中听到零零碎碎的话语。

不过大体知道了情况,“您现在是凑不齐回去的车费吗?”

老人叹了口气,又继续说他既找不到儿子,又回不了家。

声音微弱又发颤,加上他此刻狼狈的模样,丛晚星听得莫名有些许难受。

她低下头,望着腰间的哆啦a梦小跨包,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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