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侯府位于城西狮子坊,今日很热闹。

门口迎客的程家几位公子见到端亲王的仪仗到来,皆自怔了半刻,然后立刻如开水烫了脚一般跳的跳进府内禀报,上的上前来迎接。

端亲王才刚自马上下来,就见朱漆大门内还没现人影,就有听着如同被六月烈日照晒般,热得想猛摇扇子的笑声传出来。

“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出来的人身姿挺拔,颌下一把墨黑胡须,双眼如同跌落地上的琥珀珠子,清亮灵活,身上蟒服玉带,头顶束着赤金镙丝镶晴绿珠石冠,看装束应是冀北侯无疑,但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要轻,而且比面前他这位妹婿看着都还要潇洒几分。

冀北侯很热情,端亲王回应也很热烈,他负手打着哈哈,大步走上去:“来给舅兄添福添寿!”

这两厢哈哈响得,活似是昨儿才同穿过一条裤子。

然后就是相互挽着进门。

徐滢这种小喽罗,当然没有什么人前亮相的机会。

她看看随行进来的人,无非五六个着常服的侍卫,那位传说中的伍先生仍是没看见。

而当她收回目光准备跨门槛时,正好又对上臭得跟三个月没洗的袜子似的一张脸——

宋澈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上来,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臭脸在一尺远处射来眼刀:“好狗不挡道!”

徐滢微顿半刻,想了想说道:“大人是想说您的衣服尺寸跟‘狗’也挺合衬的么?”

宋澈的头顶立马又开始冒烟。

徐滢敛了神色,恭谦地颌首致意:“下官先失陪。”

臭没德性的,还是个亲王世子呢,张嘴就骂人,修养呢?胸襟呢?气度呢?

怪不得衙门里都没人服他。

端亲王身份显赫,自然有专门的厅堂招待他。

冀北侯乃程太后的侄儿,差着辈分,太后自不会来,通常情况下,一个有作为明事理的皇帝,又没有专门给个后戚专门出宫贺寿的理儿,所以端亲王能来,那基本上程家的面子已经给足了。

这厅叫杏花厅,端亲王一进门,原先四座三三两两坐着谈天的宾客们立刻就涌过来了。

徐滢还是拍了好几个人的肩膀道明了身份,这才挤回到端亲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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