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我们是百唱不厌,每天都要哼上几遍,早上更是唱它的黄金时间,你看北京的某条路上,一群穿校服的学生每人骑个破单车,一边左摇右晃一边大声哼哼着这首变味儿的儿歌,还不时往嘴里塞东西,那里面没准就有一个是我。

我还沉浸在回忆里,王雪过来了:“大哥你想什么呢嘴都笑歪了。”

我接过她手里的豆浆嗞喽一口说嘴歪了?往那边歪了你快给我说说,我正过来。

她听了看着我笑,说大哥你真逗呢,我给你炸油条去,你多等会儿吃个新鲜的,我应了一声看着她转身,碎头发在身后一甩一甩的好像跟我摆手呢。

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喝豆浆,就是图个热乎,总觉得豆浆有股臭脚丫子味儿,对付的办法就是狠放糖,甜的盖住异味就没那么难喝了,每次甭管怎么搅和,喝完了碗底儿肯定沉一层糖。

李雪知道我这样也就狠命儿的给我放,有时候我觉得甜的过头了都,心想她一片好意也不好说什么。

喝两口我等着油条,就拿出手机给老妈打电话,告诉她帮我买张席子,以前那个被我扔阳台上脏得都刷不出来了。

正打电话呢,忽然听见旁边一阵吵吵,挂了电话我想着看看热闹就往前凑合,那里已经围一圈儿人了。

到跟前一看,原来是王雪惹麻烦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眼皮耷拉着却凶光闪闪,她指着王雪就开骂:“你个外地妞子昧良心做买卖啊,说是一斤的油条怎么就这么点,赚钱买棺材啊!”

王雪还笑着呢,说大妈您是不是弄错了,我给您的够斤秤儿啊。

鸟窝眉毛一横:“怎么就够斤秤儿了,我回去一称差了快一半,我高楼大厦的著者还来找你便宜啊!”

我一听差点没笑出来,心想不就一破居民楼么,还高楼大厦呢。

没等王雪说话鸟窝又开始嚷嚷说你赶紧给我称下看看,要够了我给你磕仨响头,不够你退我钱,以后再也别跟这儿骗人!

王雪看看鸟窝手里拎的油条,说大妈我给您十六根儿呢,这就只有十来根了,是不是您回去放哪儿给忘了?鸟窝好像让王雪给问住了,脖子通红,一边划拉着手一边嚷嚷:“你什么意思啊,怎么你就给我那么多了,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来找你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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