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半褪,箭在弦上,她却一本正经地跟他讨论起明早膳食。
秦易铮哭笑不得,他有些恼,漆黑眼瞳仿佛夜能视物,将她那点小心思看得透彻。
不想做就不做了,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他捞起她,搂在怀里,噙着那张柔软红唇又深又恨地吻。
今天的晚安吻用足了力道,几近泄愤,到底做不成霸王,秦易铮憋着腹中火气,当一回柳下惠。
捏了捏她的鼻子,从她身上下来,秦易铮扯过被子盖上,不咸不淡说了句:“早去早回。”
“嗯。”
按照以往,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刚刚结束一场火热契合的欢|爱,颊颈相贴,说一会儿小话,然后相拥入眠。
今天秦易铮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也没有抱她。
他平躺在她身侧,闭眼入睡。
耳畔,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秋棠在暗夜中睁开眼睛。
床笫之间未能尽兴,秦易铮被拂了面子,恼羞虽不成怒,他显然不满,她却感觉很痛快。
既痛且快。
原来她守护了这么久的爱情是一个花瓶,光洁精美,布满裂纹,这些裂纹从前被她忽略了,等到恍然发现,最底部都裂开,花瓶就这么碎在手里。
她不甘心。
她真的,没有办法不恨。
秋棠做了一晚上的梦,梦境绵延起伏破碎更迭,好的坏的,黑的白的,无数个场景无数张脸闪回交替,天翻地覆,清晨第一束光照进来,她睁开眼睛,看见秦易铮近在咫尺的脸。
俊朗萧肃的一张脸,深邃的轮廓像是要刻进心里,秋棠的胸口隐隐钝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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