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完,他睁开眼,殷切望向秋棠:“怎么样,还行吗?”
“嗯,戏里就这么演。”
秋棠卷起剧本,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平时收敛一点,和你哥怎么说话的,阴阳怪气没大没小。”
之前开门见并排立着的两人,单是看秦易铮怒意隐忍的模样,刚才办公室门外的光景秋棠便已猜到七分。
秦晟这人无论走到哪,一身气人的本事倒是没扔下。
秦晟捂着手臂作吃痛状,故意惨叫一声,倏尔又笑起来,眼角晶亮看着她:“我帮你出气啊。”
“帮我出气?那你岂不是得先给自己两拳。”
秦晟一愣,嚣张劲儿哧溜一下没了,像飞在天上地气球突然被戳了个洞,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颓下来。
“用不着,我没气。”
秋棠淡淡瞥他一眼,“别多管闲事。”
秦晟垂眼哦了一声,顺从说:“知道了。”
片场外,秦易铮与秘书通电话:“所有文件今晚十二点前会批复完,明早例会照常。”
放下手机,他转了转手腕,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方绢。
上一张绢巾用于擦拭手上被碎瓷片划破的伤口,血浸得太深太多,多次清洗后仍有印子,便索性扔了重新换一条。
伤口愈合中,右手活动难免受到一点影响,不能长时间握笔,不能下水游泳,夏秋之交,落木幽深,而家中院子里的花草侍弄工作只能由园丁暂为代劳。
还有现在,他在燥热无风的廊檐下站了许久,浑身出汗,淌湿右手。
汗被绷带闷着,洇在初生的新肉上。
没有表皮保护,神经受到盐分刺激,反应剧烈,但从另一面而言,这刚好让他的大脑保持清醒,不至于在闷热蝉鸣的午后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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