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长意识到江浔山想做什么,立刻附和:“我可以作证,岳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平日州府事务繁忙,我都在外面帮岳丈的忙,家里都是岳母一手操持,她偏爱焕哥儿,整日像眼珠子一样护着,不许旁人说半句不是,我今日会偷拿金令,也是被江柔骗了。”

江柔想起之前在祠堂,这人完全不顾她死活的做法,怒火攻心,指着这人怒骂:“你别血口喷人?我何时让你去偷金令了,我是堂堂的州府千金,什么时候需要用这种东西发号施令?”

江柔一下子把实情都吐露出来,顾恒舟眼睛危险的眯起,眸光冷寒如锋:“你说,你不需要调令就能调动谌州的兵马?”

军中之人,最看中的就是兵符,这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军中上下运转调度的折射。

顾恒舟和周德山整日练兵,强调得最多的就是军规。

为将者,军令和兵器绝不能离身,若在战时,只有将帅战死,下一级的人才能拿走他们身上的军令继续指挥剩下的将士作战。

他们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在这里竟然什么都不是,一个州府千金什么都不需要,就能轻易地调动兵马。

顾恒舟胸口怒火攒动,眼神森寒如同炼狱走出来的修罗,江柔被他看得打了个寒颤,不敢说话,那户长想为自己开脱,替江柔回答:“的确如此,不过江柔为了震慑这几位郎君,还是让我背着岳丈把金令偷了出来,我……”

“混账!”

顾恒舟怒不可遏,起身一脚将那户长踹翻在地。

顾恒舟那一脚极狠,直接踹得那人吐血昏死过去。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顾恒舟紧咬牙关,耗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把江浔山也踹飞。

江浔山被顾恒舟周身熊熊燃烧的怒火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再辩驳,磕头求饶:“请世子殿下恕罪,下官知错了!”

知错?

这是一句知错就能了结的事吗?

顾恒舟深吸两口气压下怒火,冷声道:“我会马上修书将此事上报陛下,请陛下从瀚京校尉营抽调人马赶赴谌州协助周校尉彻查此事,待校尉营的兵马到了,我再押运回礼前往东恒国,江大人有什么话,留到进了大理寺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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