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讨论得热烈,倒显得顾恒舟有些不识好歹了,放着这么好的姑娘看都不看一眼,非要喜欢沈柏这么个玩意儿。

绿尖听得眉头紧皱,忍不住想上去揍人,沈柏直接拉着她回了主院。

一进院子,绿尖便不满的问:“夫人,你刚刚为什么拦着奴婢啊?这些下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妄议主子,就该撕烂他们的嘴把他们卖出府去才是!”

绿尖气得不轻,沈柏已恢复平静,淡淡的说:“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怎么说谁也管不着,冲上去打人反倒失了身份,何必让别人看笑话?”

沈柏语气轻松,看上去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些,绿尖眉心皱得更紧,轻声说:“夫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柏站得有点累了,用手托了下肚子,走近屋里,漫不经心的问:“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进了屋,沈柏先找地方把面人插好,顾恒舟难得送她这些小玩意儿,她不想就这么吃掉。

绿尖追在后面说:“夫人没嫁给大统领之前,一直都是爱恨分明的,若是有人敢在夫人面前嚼舌根,夫人必定上前就是一脚把人踹翻,狠狠教训一顿,哪管什么狗屁道理身份,先出一口恶气才是真的。”

放好面人,沈柏扶着肚子坐到床上,听见绿尖的话,凝神回忆自己以前的样子,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叶嬷嬷端着补汤走进来。

她像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沉着脸呵斥绿尖:“你懂什么?夫人既然嫁给了大统领,就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太傅嫡女了,况且如今夫人还怀着身孕,一言不合就动手打闹像什么话?要是腹中胎儿出了什么差池,谁能负得起这个责?”

绿尖被叶嬷嬷训得不敢说话,沈柏也掐断思绪反应过来。

是啊,她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

沈柏轻轻在肚子上抚了两下,柔声说:“嬷嬷说的是,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不会乱来的。”

绿尖还想再说什么,被叶嬷嬷狠狠剜了一眼只得低下头去。

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沈柏让叶嬷嬷拿了针线来学做女红。

她手笨得很,又向来没什么耐性,拿着绣绷子戳着玩儿,一天能把自己的手扎八百回,绣绷子上也绣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也没人催她绣个什么东西出来,并不妨碍什么。

许是她那天在门口巴巴地守着太可怜了,顾恒舟没几天又告假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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