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人间坊市,有什么不好吗?”

她拱手,向男子请教。

“我辈秉承天地大道而生,”

男子大笑道,“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

生来便可遨游云海,可吞吐灵光,可住瑶台银阙,可穿鸿衣羽裳。

凡人区区几十年的寿命,短暂如白驹过隙,怎可同我辈相提并论?”

“呵,一狂徒耳!”

“谁在说话!”

矮小男子横眉怒目,一挥袖便召出一柄朱红画杆银枪。

那枪高达三丈,他杵着枪,却仿佛小孩耍大刀。

见此情景,嘲笑他的那人更是喷笑出声:“董元义,你今年七十有五,堪堪琴心境界,不过是碌碌一庸人。

何德何能敢谈‘秉承天地大道而生’?”

不待他说完,董元义已猱身扑了上去。

林琅见他们一来一回打得热闹,悄悄站远了些。

不多时,便见两位银甲小将,手持镣铐前来锁人。

斗殴的双方都熄了火气,蔫头耷脑地在路边罚站。

“哈哈,叫他们天天胡闹,这下可好,将轻雲洞左使座下的功曹从事惹了来。

啧啧,如此少说也要被羁押三年。”

“董元义和费章打了也有二十年了吧?”

“要我说,都是费章嘴贱……”

“非也非也,董元义的确狂妄……”

人们在津津有味地讨论这狼狈收场的战斗。

林琅听了一会儿,脑中却回想起乐正玲所说的话:“你我虽修仙,但也是肉.体凡胎啊,和他们并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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