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一边抚着腹部一边慢慢地下楼去,他知道林端正在气头上,表面虽然看不出来,但他用行动说话。
所以,哪怕林端知道让他见左幼确实是有利的,现在恐怕也是见不成,还得等他气再消些才有可能。
孟清慢慢挪到左幼所在的楼层,看到她的病房前依然站着黑衣人,人数还不少,孟清决定先回家,处理下肚子上的外伤,再休息一下,养好精神再来盯着,毕竟他答应了左幼,那他就要帮到底。
林端这边,他很忙,忙着找国外的专家,忙着询问警察的调查进度,还忙着自己做调查,当然他做这些都是在左幼病房里操作的,要说他做得最多的还是跟左幼说话。
他现在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执着,要一直盯着看,左幼在他说话时是否有反应,他现在只管自己说。
他受不了把左幼当死物一样,只任她躺着,而不理她。
他做什么都会跟她汇报一声,会跟她聊闲话,谈天气,反正,有人如果在外面听到,一定不会觉得他是在自言自语,会觉得屋里是真的有人在回应他。
一连两天过去了,外国的专家看了左幼所有的数据与化验结果,得出的结论与本院的医生一样,排除毒性反应,排除大剂量摄入,不存在神经伤害。
不排除过敏反应,但这个并不能造成病人不醒的结果。
如果一定要给个不醒的理由,那只能是心理问题了,鉴于出事前,病人一直在看心理医生,这个可能性的概率很高。
得到这个结论后,林端更是把自己埋在了左幼的病房里,反正是单间病房,硬性条件很好,林端有睡的地方,也有洗漱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个小厨台。
左幼虽然什么都吃不了,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但李婶还是每天都来一趟,在这里现给林端做些吃的。
他吃得很少,李婶每天都在偷偷掉泪,为林端也为左幼。
虽然李婶每天都来,但左幼近身的事情,林端都不假手他人,全部亲力亲为。
不仅如此,他还请教了专业的医生,按时按量给左幼进行肢体按摩。
而孟清也是每天都来,终于有一天,林端打开门,叫了他一声,然后也不说什么事,又扭头回去了。
孟清愣了数秒后,反应了过来,一下子站起来,蹿进了病房。
孟清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左幼了,如果算上她昏迷前的日子,那就更久了。
她躺在那里,很安详,安详这个词刚一入孟清脑,他本能地排斥,从不迷信的医学人,也开始懂了忌讳。
“都说她是心理问题才导致不醒的,你是她的心理医生,那你就来试试吧。”
林端话是对他说的,人却是站在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左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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