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幼任林端抱了一会儿,以不打扰他工作为由离开了书房。
这下换左幼心事重重了,她踱步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沉思,却一次都不敢面对镜中的自己。
书房里的林端,在左幼走后,给孟清去了个电话,他忽然提起他想通了,同意了孟清要把他治病的事告诉左幼的提议。
孟清一听愣住了,林端了然道:“你是不是早就告诉她了?”
孟清承认了,林端并没有怪责他,孟清这才开始又陈述了一遍这样做的好处,并用现在的好局面来印证他的说法。
林端只一个要求,不要告诉左幼,他已经知道她了解他病情的事,他想保留一点作为病人的尊严。
孟清当即答应了下来,并保证这一次是认真承诺他的。
林端在打电话前就猜到,孟清并没有在左幼面前保守他生病治病的秘密,听过录音后,他更是肯定了这一点,如果不是可怜他是个病人,左幼根本不会用现在的态度对待他。
原以为左幼被改变后的他打动了,原来都是假相,她只是在可怜他,可怜他病得比她还重。
而林端现在的救命稻草正是左幼的这点怜悯,他不怕她可怜他,他只怕她收回。
第二天正是左幼诊疗的日子,孟清因为得了林端的许可,心里挺高兴。
对未来诊疗的方向有了更多的想法,对结果也充满了希望。
在这次咨询中,孟清对左幼着重强调了,自打她知道林端病情配合以来,林端向好了很多的事实,他相信,再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下去,左幼一定能达成她的心愿,与病好了的林端,和平分手。
左幼听后的反应,与孟清的激动完全不同,她十分平静,平静到有点消极。
孟清作为心理医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想了想问:“是觉得委屈吗?明明自己被伤害了,还要体谅害你的人是个病人。”
左幼摇头:“没有,我没有委屈。”
左幼说的是实话,她没有骗孟清,她的平静消极只是因为她在逃避,逃避听到林端因为她而日日渐好,逃避着担起林端康复的责任。
孟清走后,左幼接到了林端的电话,他今天晚回来,不回来吃饭了。
左幼的心情在接到这通电话后,忽上忽下,一时觉得机会来了,一时又觉得宁愿林端把她看得紧紧的,一眼不离,不给她窃取的机会。
左幼还是在李婶离开后,推开了书房的门。
其实这里以前是上锁的,但自打林端承认错误,拆监控,对她放手,给她信任后,这里就不再上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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