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宁眼神一凛,捡起来,当下打了周正岩电话,直接切入主题:“我儿子呢?”

“老婆,不是说他上学去了嘛。”

周正岩在电话那边赔笑道。

“你撒谎!

他随身带的佛串都丢在家里,”

言宁极力想平复自己的情绪,最终还是忍不住,厉声道“周正岩!

我儿子要是有什么差错,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之后,言宁把手机摔得四分五裂,陶姨请假回了老家,她将保姆叫了进来,到底是出声名门,家里有人撑腰,言宁气势在那,问了不到三句,保姆整个人哆嗦个不停:

“地……下室,先生把他关那了。”

话没说完,言宁就冲了下去,等她找到周京泽时,哭得泣不成声,一边擦泪一边把他抱了出去。

恍惚中,他听到妈妈不断跟他道歉,然后听到了急救鸣笛声,一群人围着他,医生说,言宁要是晚送来一步,他的耳朵就要因为高烧给烧聋了。

再后来,周京泽病好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怕黑,不能一个人待着,也说不了话,是外公把他接了回去,天天教他下棋,玩飞机航模,过了好久,他才慢慢有所好转。

所幸的是,外公把他教得很好。

而言宁,因为过于心软和对周正岩还有感情,在他下跪得拼命认错之后也就勉强要原谅了他。

周京泽一直在外公家生活,言宁经常过来劝她回家,直到第三年外婆生重病,外公没有精力照顾他,是周京泽主动提出可以回那个家。

他不再怕周正岩了,这三年来,周京泽学跆拳道,练击剑。

杂草终野蛮生长为大树,遇强风不倒,遇风沙不散,活得坚韧,尖锐,也嚣张。

……

周京泽发烧的这段时间,时退时发热,许随请了两天的假,一直守在床前照顾他,喂完他吃药后,反复为他降温。

下午五六点,黄昏日落时,一天中最美的时候。

许随摸了一下周京泽的额头,看温度退得差不多了,起身去了厨房,打算给他熬点粥。

一打开冰箱门,许随一怔,冷藏三层,什么食材也没有,最上面那层是她经常喝的全家的白桃牛奶,第二层是他常喝的碳酸饮料,第三层是冰水。

冷冻层更别说了,比那位得大少爷的脸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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