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怪,实在是顾叔于我陈家而言意义重大,我知道姑娘心意,日后必不会再提及姑娘身份。”
“谢谢陈公子理解。”
“姑娘客气了,顾叔于我私人来说,更有师徒情分,顾叔的女儿便如同我亲妹,不必这般客气。”
上来便要称兄妹,沈薏环看了他一眼,没再言语,见她这样,陈暄也意识到自己唐突,没再提及这些,转而对她说道:
“姑娘可记得,当日碧云寺外遇袭的事?”
自然是记得的,那些黑衣人气势极盛,可似是花架子,竟打不过沈明语。
“当日遇袭后,我们回到寺内,我曾着人去善后,可回报的人说,有另一波人,将那几人带走了,还交了手。”
沈薏环有些意外,因为当日她并未见到陈暄身边有随从,倒是不知他私下还做了安排,不过那几个中了箭伤的人,竟然被另外的人带走了?
“可知道是什么人?”
沈薏环问道。
“不知,这些人应是极擅追踪术,我的人不及他们。”
陈暄坦然说道,半点尴尬的神色都没有。
“不过,我瞧着,当日那些突袭的人,似是也没想伤了你们,所以我也没下狠手,”
他转头看了看沈薏环,淡笑说道,“姑娘也要留心一些,许是身边人也说不定。”
这些沈薏环也看出来了,不过她只是有些猜测,尚未得到验证。
但心中警醒着是肯定的。
人心难测,似父亲沈庆辉这般,明知她非己生,仍真心待她,如此人品的,当世又能有几人?
想到沈庆辉,沈薏环倒难得地对那位安平侯有了些好奇。
“陈公子,不知安平侯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薏环轻声问道,什么样的人,能在过世十几年后,仍有许多人为他奔波走访,势要为他洗清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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