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事情,也不是第一回了。
玉流苏看在眼里,自有她的想法。
在人前她从来也就不说什么,私下里劝劝小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是今晚,玉流苏有些心神不宁,待谭小蕙也是冷冷的。
谭小蕙坐在玉流苏妆台前出神,一边看着镜中琴师的身影,一边犹豫着。
她本来应该留在自己房里。
那人分明已经精疲力竭,还是逃到自己这里来。
她还要什么,她还有什么不足的。
他说了好多好多话,一件一件的秘密,都是让她惊心动魄的,可是她不能害怕。
最后他累了,睡熟了,握着她的手。
她不忍再看,放下鸳帐,把血污的衣衫卷成一团,悄悄转到厨房,让谭妈烧了。
却听见谭妈说玉师傅看见了什么。
她心有所动,望着楼上一盏孤灯,就上来了。
玉流苏不问什么,她说还是不说。
镜中琴师那张平静漠然的脸,令她望而却步。
她想起她的《金缕曲》,慷慨激昂,非人间声调,却从不在堂会上拿出来,只在夜深人静时弹给她自己听。
这是怎样一个心思深沉的女子,又有着怎样辛酸苦楚的过去。
小蕙一忽儿觉得她如此陌生,一忽儿又发现其实都是彼此明白的。
“还不睡,出什么神?”
玉流苏道。
谭小蕙苦笑。
谭小蕙翻了个身,露出一角衣襟,淡淡一丝血痕。
玉流苏微微皱眉,只作未见。
“听说李府的厨娘,做得一手好杏仁茶。”
小蕙闲扯道。
玉流苏道:“是啊。”
“李老御史,是正派人,听琴便只是听琴,看戏便只是看戏。”
小蕙叹道,“不比外头那些老爷们,只把这飘灯阁当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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