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施主……”

含辞想说“人无礼不立”

来着,但他有点不敢。

金蕊岂会看不出小和尚那点心思,见他欲语还休的模样,不禁唇角微扬。

半枫悠悠地讲:“小含辞啊,你喊他金施主做什么?多生分!

直接叫小甜甜就行了。”

含辞闻言惊诧万分,悄咪咪地偷看了一眼金蕊,果然他的眼神已经能杀人了,手紧紧地握成拳,似乎下一刻就要手撕半枫。

可是半枫似乎一点也不怕金蕊,还冲他微笑。

天色幽暗,半枫将手里的灯笼挂在船头的竿子上,打了个呵欠,靠在船舷上,眯着眼睛讲,他要困觉了。

含辞也有点困,脑子不大清明,只迷迷糊糊地点了头,身子自觉地往边上靠,不晓得枕到了什么东西,没过几下就睡下去了。

金蕊原本还心机满满地盯着半枫,盘算着趁他打盹的工夫将他一脚踢下去,不想忽然腿上一沉,低头一看,含辞的小脑袋靠在他腿上,小猫儿似的蹭了蹭。

金蕊本能地想一掌推开,但是他看见那光光的脑袋上滑稽的三个戒疤,便想起小和尚波光盈盈委屈巴巴的眼睛,忽然下不去手。

因为落雨的缘故,船头被打得有些湿,被顺风飘来的水珠子吹了满脸,半枫连着打了三个喷嚏,个个响声如雷,愣是把含辞惊醒了。

半枫掀开了船篷的帘子,率先进去,寻了个位置随意地躺下来。

含辞进去才走了没两步,就被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挡了去路。

半枫听到“咚”

地一声响,忙坐起来,给含辞指了个位置落座,自己轻轻拍了拍那东西,口里念着“打扰了,兄弟勿怪”

,之后又神神叨叨地念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惹得金蕊骂了他一句。

船篷里黑黢黢的,而船头的灯笼被风吹得晃呀晃,雨打在上面哒哒响,里面的烛火隐隐欲熄。

含辞问半枫为何不将船头的灯笼拿进来。

半枫似乎很怕他去拿灯笼,一下子坐起来,连连摆手讲:“那个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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