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达夫妇只当寻常女子入不了他的眼,且大儿子已生了两个男孙出来,也不急着让沈清云传宗接代,只嘱了媒婆细细寻访好女子,不拘门第,只管说来。
这天是腊月二十八,沈清云一个月前命乌金堂主周义山带了几车礼物送去静心谷,说是给师父过年用,其实倒有大半是依无念的喜好准备的,吃穿玩乐的东西一应俱全。
沈清云正念着无念收到了没,喜不喜欢时书房外侍童常墨来报:“二少爷,周堂主回来了,正在外面等着复命。”
沈清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急声叫道:“快叫他进来。”
常墨服侍沈清云这么长时间,一向见这个二少爷从容冷静,几时见他像今日这般急惊风,不由有些愕然,心中好奇,不知什么事让沈清云这般着紧。
不一会儿,周义山从外面进来,正欲跪下行礼,沈清云已急不可耐道:“师父师弟你可都见到了?他们可好?东西收了没?说了什么没有?我师弟喜不喜欢?”
一连串问题砸得周义山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定下神,少不得将谷中诸般见闻一一道来。
----------
是啊,没有清风什么事,不过有另一个人的事。
沈清云听完回复,却大多是讲师父如何如何,纵有提及无念,也是寥寥数语,再及深问,周义山已是回答不出,只挠头道:“风公子很好啊!”
好在哪里,如何好法却说不清了。
沈清云写了一封长信给无念,尽述离别之情,本想从周义山嘴里知道无念收信时是何表情、说了何语,谁知这个猪头竟一丝答不上来,只把他气得七窍生烟,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周义山看着二少爷脸色不愉,不知差使哪里办的不妥,心中忐忑难安,把事情都回完了,末了,拿出一包棉布裹着的东西来,说道:“属下临走时风公子拿了这东西出来,说是给二少爷的,一路上不准任何人打开,属下掂量着似是一堆纸,请二少爷过目。”
沈清云心中一动,莫不是无念有什么体己话要和我说,不好让人转达,都写下来给我?想到这里,脸上表情从阴郁瞬间转成晴朗,接过来道:“辛苦周堂主了,事情办的不错,去帐房领五百两银子出来,你和同去的弟兄们分分,早些回去歇着吧。”
周义山见二少爷心情好起来,这才长出一口气,退了下去。
沈清云屏退下人,迫不及待拆开包裹,只见里面装着两本书,封皮上分别写着:杂事琐记、武学随想,其余并无一封书信,不禁有些失望,又想起无念行事向来不以常理论之,说不定有些话是写在书里的,遂先捡起琐记翻看起来。
一看之下,不觉大乐,原来这本琐记竟是无念日常生活的记录,分别两年中的点点滴滴竟都书写在册,描述甚详,读来颇觉有趣,宛如身临其境,陪他在旁一般,于是手不释卷,径直看了下去。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