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尤其看重婚丧嫁娶,又是生肖又是八字,还得讲究吉利、忌讳,不反复几十回是决计选不出好日子的,可他们这才两天的,竟就订好了成亲的日子?而且就在三天后?

顾青挠挠头,主动解释说:“我们问过公孙大人了,年前只这一个好日子,再就是明年八月了,太久。

且如今她也越发的忙了,到时候指不定又有什么事,我们商议过后,就这么定了。”

他们两个都不是喜欢讲排场的人,再者身上也没有爵位,简单些也使得,何苦弄那些有的没的?一来劳民伤财,二来也折腾旁人,且一切从简的好。

白芷又问了几回,招手示意呼尔葉走上前来,“这样仓促,你爷爷也愿意?”

到底是如今最争气的孙辈,二长老又是个好面子的,恐怕有话要说吧。

呼尔葉浑不在意的摆摆手,“从前他就没替我操过什么心,如今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更没什么可说的。

再说了,顾将军可是您同侯爷跟前的红人,得了这门亲家,他欢喜都来不及,也就顾不上计较这些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呼尔葉言辞中不乏讥讽,可见二长老长久以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伤透了这个姑娘的心。

白芷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聊做安慰,又看向顾青,板着脸道:“这是我的妹子,往后你可不许欺负她,我必然不依的。”

顾青一听就苦了脸,惨兮兮道:“郡主说的哪里话,前儿您是没听见,她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儿都说婚后要甩马鞭哩,说不得到时候被欺负的人就是属下!”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让让媳妇也是应该的。”

白菁跟庞媛相携而来,后头跟着个牧归峦,也是满脸憋笑,不知听了多少去。

“谁稀罕你让?”

庞媛小声道,瞅了他一眼,转头就去找白芷和呼尔葉说话去了。

剩下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忽然意识到自家媳妇好像都挺彪悍,猛地就有了共同语言似的。

三天时间虽然仓促,可左右现下也无甚大事,但凡得空的都来帮忙,又有白芷、牧归崖等一干人鼎力相助,竟也操办的热热闹闹、妥妥当当。

说也是玄而又玄,两人刚进了洞房,郭通掌管的驿站那边忽然来了八百里加急的使者,刚一进城就一路疾驰,口中一遍又一遍的疾呼:

“圣人驾崩,新帝继位,举国大丧,三年内严禁一切嫁娶及庆典、宴饮等诸多事宜……”

大惊之余,众人不免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赶紧将办喜事的一应红色器具俱都撤了,换成白色,城内外瞬间肃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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