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当初父皇写下密旨时,朕念在您对朕有生恩,向父皇求了情。
父皇允了朕不宣读这道旨意。”
陆渊缓缓道,“若您执意如此,朕不介意把这封密旨拿出来。”
在陆渊快要翻开密旨的时候,太后扑了上去:“你不能!”
“朕能。”
陆渊冷声道,“小时候您把朕送给高贵妃时,朕说不要,您说了什么?您说,您与十弟的性命全在朕的身上。
后来,您执意要朕娶柳家女为后,朕说朕不喜欢,您说了什么?您说朕的喜欢远远比不上后宫的安宁。
现在,朕要沈言,您却要沈言死……母后,您觉得朕还会再妥协一次吗?!”
“哀家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朕好?”
陆渊一摆手,身后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和沈言还有太后以及不肯走的舒颜姑姑。
“那时候阖宫上下谁不知道高贵妃因为痛失爱子成日里疯疯癫癫,您却把我送了过去让朕认她做母妃。
难不成您未卜先知了她之后会恢复如常,重获帝宠,并且对朕疼爱有加?”
太后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从前朕想不明白,为何非得是高贵妃?但是现在朕明白了,您看中的是她背后的高家……您让十弟拜高将军为师父,也是打着这个主意吧。”
“其实……”
陆渊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沈言悄悄地握住了陆渊的手,第一次在人前这般光明正大地牵了他的手,不为别的,是是为了陆渊之后要说的是他最难过的事情,“若不是母妃身子不好,没等到朕登基便去了,这个太后也轮不到您来坐。”
“你……你、你说什么?!”
太后颤巍巍道,“哀家可是你的生母!”
“朕烧得人事不省,还只顾得上十弟今天晚饭少吃了一口的生母?您不是没有母爱,只不过是对朕没有而已。”
陆渊突然来了兴致,“阿言,拿两把椅子来,朕要同母后好好叙叙旧。”
太后突然间瑟缩了,她仰头看向陆渊,终于意识到……距离她把他送给高贵妃已经过去了一十八年。
陆渊早已不是那时候任她揉搓的小皇子,而是这天下名正言顺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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