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从来都不是随我们意愿兜转的东西,我们只能被动的选择哭泣或者接受。

母亲的背影看上去还好。

她对面坐着一位妇人,那位妇人迎面坐在那儿,看上去身体孱弱,我一眼就能看见,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她很熟悉,她一定曾经生活在我生命里过,时间或长或短,不敢确定。

我只觉得记忆里模模糊糊有她的影子,在一些细小的缝隙。

她似乎说不出话,母亲拉着她的手絮絮说着什么,她只管呜呜不停。

看上去,她似乎比母亲还要年轻些,眉眼之间透着曾经的秀丽,年轻时必然也是美人一个,只是她有点像谁,一时想不起来。

我颤着声音叫了一声:“妈。”

她和母亲同时看向我,母亲立即露出笑脸,站起来招呼我:“快过来,快过来。”

我慢慢走过去,眼睛却一直溜着那个女人,她和母亲一样殷切的看着我,语声迟缓,无法表达心中意思,手急得直摆,孟屿暮连忙快步走上去拉住她的手,温柔的说:“她会坐的,别着急。”

她,是孟屿暮的母亲吧?那个被送到精神病院二十多年的女人?

那个女人还在呜呜激动,母亲只好坐下安慰她,我瞥见她的眼泪在略有些细纹的脸上晶莹滑落,愣住了,那剔透的水痕像刀一样插在心头,心疼的厉害。

鼻子一酸,也想陪着哭上一场。

凌棠远忽然一把握紧我的肩膀,我回头看他,他面部表情比我还紧张,没说话,目光温暖如春。

“妈,这是凌先生。”

我才想起来跟母亲介绍,母亲打量着,嘴里说:“上次晔晔回去就说了,谢谢你照顾墨墨,这孩子从小受了不少的苦。”

凌棠远没有说话,我歉意的对他笑笑。

母亲还不知道说话速度要放慢些,可能他并没全部读出母亲的意思,我下意识回过头,悄悄说:“妈,慢点说。”

母亲愣住,突然想起凌棠远那外表看不出来的疾病,憋在那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似乎又想起这样的男人竟是她一手促成给我的,有些控制不住的难受、哽咽。

幸好,母亲还知道掩饰,嘟嘟囔囔说了些走这么远,我一直担心的话,我也就顺着说,远也不怕,坐火车一天就到了来安慰她。

其实,凌棠远算是不错的了。

如果忽略他的失聪,近乎完美。

单凭身家模样学识都比我强上太多,母亲不该委曲的,可她现在的态度分明还有什么恩怨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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