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腾空的脚还没站稳,身后突然挤过来一位粗布衣裳的男人,也是急着躲大马的。
平时闹市街上人多,不经意闯到路人三两下也是常事,何况现在。
男人余光瞥见水犹寒只是没稳住身踉跄了半步,没回头接着奋力往道里边挤。
水犹寒跌撞了两步,右手不能动弹着实有些时候不方便,此时堪堪靠着左手伸长了扶着货摊边缘的木板子才稳住身形,没乱脚再撞上其他人。
突然眼前一段靛蓝衣袂飘过,云婳出手便是一记擒拿手扣住了男子的肩头,猛一使劲便将那粗衣男子拉了回来,抬脚毫不留情踢上他膝盖后弯,只听“哎哟”
一声,男子转眼便半跪在了地上只手撑着地。
与此同时,惨呖的马鸣声长长嘶出,街道正中的马也噗通四腿一弯扑在了地上,扬起一阵乱蓬蓬的尘土。
马腿上深深扎着一根绣簪,也是从云婳手里飞出来的,那马正可怜兮兮地打着抖,受伤的腿汨汨流血。
从马背上跌下来的信使左右一看,目光顿时锁定在了云婳身上,咬着牙快步过去,抬手一指:“你……!”
“啪!”
手指都还没打直,云婳反手就打下了他伸到一半的手,“我什么我!
?给我闭嘴!
大白天骑马过市还有理了你!
这么着急是忙着去给你亲爹奔丧吗?”
“还有你!”
云婳一把拉起还半跪在地上抽着冷气的粗衣男子,扯着他的衣领子,把人提了一半起来,“你没长眼睛吗?啊!
?马蹄蹬你身上了吗跑那么快,跑的时候不会看看路?眼睛瞎了?!”
云婳指了指水犹寒,“看不见她手受伤了吗!
?挤她做什么?柿子都想要挑软的捏是吧!”
“我……”
粗衣男子嘴唇发白,颤颤巍巍打着抖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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