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先前暮笙不过质问,孟脩祎就直接将这罪名安到裴伯安头上了。

不等裴伯安自辩,马上就有大臣出头:“圣上,宰首大人从不曾说过专营之利为圣上独享,宰首大人苦心为国,不忍百姓受难……”

“可朕听了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孟脩祎不耐烦地打断。

那大臣顿时瞠目结舌:哪有这么下老臣颜面的,这也太任性了!

众目睽睽,裴伯安不得不弯身请罪——纵使是请罪,他的双膝都尊严地挺立,没有丝毫弯曲:“臣失言,望陛下恕罪。

孟脩祎冷淡的目光显露她内心的不悦,轻轻地在裴伯安身上扫了一下,便挪了开去,意味索然道:“罢了,人活一世,谁能没个失言呢。

如此不留情面,这是,要与宰首彻底撕破脸了?!

众臣心中惊疑,随即又释然,陛下若想大展身手,这一天就是免不了的。

一想到前几年陛下一声不吭,再到此时的步步逼迫,莫非陛下已有万全之策?

裴伯安身旁诸人顿时乱了手脚,相反的是先前被逼入角落的学子,立即奋勇而起,再行口舌之战。

要论朝事的熟悉,学子自然是比不上当朝的官员,但要说高谈阔论,老成持重的大臣怎么比得过口舌利落、头脑灵活的学子?

孟脩祎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让那些胸怀广阔、支持新政的学子,将墨守成规、只看得到一己得失的臣子逼入绝地。

昨日提出,今日便廷辩,就是要让裴伯安哪怕明白了她的意图,也来不及再培养一批新的辩手。

耳旁充斥着为国为民的争辩,孟脩祎将目光挪到暮笙身上。

小姑娘粉嫩的脸颊还有一点通红,她的胸脯还在微微的起伏。

孟脩祎很快就将目光移开,再度全身心地将关注落在双方的争辩上。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负他们长久的准备。

皇帝大获全胜。

裴伯安什么阵仗没见过,一时的失败并不能代表什么。

他的面上没有半点颓丧,反是带了丝不解与疑惑地看了眼暮笙,想起之前,她那秀婉无比的眼眸之中是失望是愤懑是仇怨,满满的复杂情愫,让人分辨不清。

裴伯安自以手上没多干净,但也着实想不起与这清秀得如芙蓉出水一般的女子有什么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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