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扯了扯嘴角。

赵启言并不是好接近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桀骜不驯。

而她现在想要撕开这层薄膜,看他为她无所适从或者因她难受,一时间阮静觉得自己恶劣不堪。

那一天阮静过了半小时才从酒吧里出来,启言看到她向他走过来,拧灭了手里的香烟安静等着。

上车后,启言发动车子,两人都没有说话,阮静平淡地看着专注开车的赵启言,柔和的侧脸干净俊逸,在淡黄色的车灯下有一种静态美,这个温和的男人看起来无害而清朗,可又有一些沉重。

在公众场合,他总是透着一股冷漠,深色的西服在他身上看起来是那样服贴而有距离感,言行举止完全符合一个老练的成功人士,他不需要为别人做改变,一向都是别人迎合他的需要,因为他有这个能力,可每每回头对上她的视线时,那忧郁的眼神让她觉得她阮静可以轻而易举动摇一个叫赵启言的坚定男人。

阮静有点心虚,但是禀赋着不知者不罪的想法大多时候她都表现得气定神闲,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对这个男人有多矛盾……说矛盾太轻浅,阮静觉得自己已经被赵启言拉到了一个模糊危险的状态。

大概十分钟之后,阮静首先打破车内的沉默,“你其实不用过来的。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这一句轻巧的反问让阮静无言以对,大多时候,赵启言的宽容温和其实最具杀伤力,不着痕迹却让人无力招架。

扭头看向车窗外,有些后悔自己今天的行为,事情已经够乱的,偏偏还要自毁原则自寻烦恼,任性招启言过来,阮静的确后悔,并且愧疚,“sorry,今天的事,可能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你别放在心上。

“阮静,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

”平平淡淡的陈述。

一秒钟,也许更短,阮静感觉自己的心有一丝震痛,但是对方的确是一句陈述句,没有暗讽没有申讨。

阮静回过头来,对方的表情一如最初的轻柔,“赵启言,你不用这么善待我。

“我以为朋友应该如此。

阮静轻轻笑了,莫名的难受,“不要再跟我提朋友这个词。

启言叹息,“那么,你想听什么,我说。

阮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无理取闹,隔一会儿才答,“今天,问题出在我身上,我向你道歉。

赵启言竟然将车停靠在了路边,阮静对着那双清冽无波的黑眸,心里的繁复无法形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