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十几年,那一天成了祝深永远的梦魇。
那天以后,傅云织被祝家的人带回了国,祝老爷子问过祝深要不要回去,祝深却说他想画画。
即便每天路过天堂湖时他都会腿颤,却还是日复一日地坚持跟着moeen在湖边写生。
因为他想做傅云织的骄傲。
他知道傅云织好像有些疯魔,而他的画是唯一能让她清醒些的药。
于是就这样坚持了下来。
祝深打着手电筒,重新开始翻找起他要找的东西。
仓库很凌乱,堆放的东西很杂。
往里走,在一排架子上,祝深找到一本深红色的日记,蒙着厚厚一层灰,扉页写着“浮云”
二字,还画着一朵云。
这是傅云织的日记本。
祝深喉中一哽,轻轻地擦净封面上的灰,将它捧入了怀中。
继续找,找了不知道有多久,才看到角落的架子上,高高竖起的一个黑皮拉杆箱。
——会是它吗?
祝深仰头朝着那个箱子,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放下日记,转身从边上拖来两把椅子,将一个架在了桌子上,又将另一个架在了之前的那个椅子的上面,然后祝深缓缓爬了上去。
吊着的灯影摇摇晃晃,地上的人影也摇摇晃晃的。
架的椅子并不牢固,斜斜歪歪,松松晃晃,祝深踮着脚,伸直了手臂,将将能够够到架子上的箱子。
他刚一伸手摸到拉杆,想要使力拽它下来,椅子就承受不住他的力度,“哗”
地一声从倒了下去,连带着祝深整个人跟着也摔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骤然来袭,祝深脑子里一片空白。
膝盖上瞬间鲜血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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