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脚步一顿,“没有。”
祝深看上去十分失望,却仍没有将烟从嘴里摘下,像是没骨头似的,将身体嵌进了柔软的沙发之中。
钟衡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转过身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翘起了长腿,又瞥了眼没骨头似的祝深,沉声问他:“这两个月过得好么?”
祝深被他这一眼扫来,变得有些心虚,只觉钟衡不愧是商业谈判的老手,一句话就不动声色地把刀子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说来,两人这婚已结了近两月了。
他们是元旦那天结婚的,因为长辈们说要讨一个辞旧迎新的彩头。
婚礼当天,滟城上流圈的人齐来相贺,排场很大,大抵算得上是滟城近二十年来最奢靡的婚礼了。
当时媒体们铺天盖地地推文发博直播进展,全民关注,都在祝福这对登对的新人。
谁知某个新人在婚宴快结束的当晚撑不住那繁复磨人的排场,换了身衣服,订了最快的航班,出逃一般地躲到了这里来。
祝深觉得自己这事做得确实不大地道,他这一跑,嗅觉灵敏的媒体偷拍到他的机场图,当晚就发新闻质疑两人情变。
钟祝两家紧急发表声明给他擦屁|股,说他这是要去d国筹备画展,话里话外给他操着敬业艺术家的人设。
而原本并无举办画展意愿的祝深只好从了两家的意思,在这里办了一场画展。
祝深的手尴尬地四处乱摸,终于在沙发缝里摸出一个压瘪了的火柴盒子——万幸,里面还有最后一支火柴。
他终于放松了下来,嘴角也挂上了浅浅笑意,“呲”
地一声,划亮了火柴棍,点燃了嘴里叼着的那支烟。
那烟细细长长的,纤长白皙的二指夹着,像极了女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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