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也不清楚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不至于浑浑噩噩,不至于茶饭不思,但确实一直处于一种提不起劲的状态。
不至于到“生活都失去了色彩”
这种地步,就是总觉得心里有块石头,一直压在那儿。
不会喘不上来气,但又喘得不那么顺畅。
沉,就是觉得沉。
她在儿科轮转得挺好,表现也很积极。
完全看不出刚经历了至亲离世。
甚至还抽空去拍了一个广告。
从表面上看,她的生活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只除了他,她不想要了。
他问过医生,医生说这种对一个人情感封闭的状态少有,但不难理解。
爱你又怨你,但是又不想讨厌你、恨你,内心疯狂撕裂,所以只能逼自己什么都不去感受。
“你没有办法的。”
医生这么跟他说,“你只能等她自己好起来。”
无助。
成年之后他很少会有这种感受了。
所以平生头一次,向一个自称什么都懂的人请教了一下。
那晚,孔霁拿着酒上门,意思是要让他借酒消愁。
晏旸婉拒,直入正题,“……你遇到过这种情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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