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婠极少插言,只默默听萧惕和戚同舟聊诸多往事,末了,戚同舟忽然问:“所以我也在好奇,你当初忽然改了性子,要回京城认祖归宗,后来又知道那么多贺万玄死死瞒着我们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惕面对此问,淡淡道:“如果我说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你信吗?”

戚同舟神色古怪的看着萧惕,再看看一旁的裴婠,忽而哂笑,“你这样说,我便只能这样信了,我猜梦里还有裴姑娘,否则你也不可能一入京便那般行事。”

裴婠微微笑起来,看向萧惕的目光有种别样的动容,萧惕却是不避讳,“我不仅仅是梦到了她,我根本就是为她而来。”

戚同舟正喝茶,闻言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一边咳嗽一边笑着抬手点他,“我就说你怎么那么远跑去青州军中救裴世子,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离开之时,裴婠从袖中掏出那织金大红的帖子,“冬月初八,我们在京城等你。”

戚同舟看了眼帖子,笑道:“先祝你们百年好合,届时人不论到不到,礼一定到。”

冬月初八,是裴婠和萧惕的婚辰。

离开私宅,裴婠一上马车便问萧惕,“他真的信了吗?”

萧惕又握住她的手,仿佛跟她在一处,定要抓着她的手才觉安稳,“信或不信,都不要紧,他是个豁达的人,这些不会成为他的困扰。”

裴婠松了口气,又有些忧伤的道:“冬月初八,他不会来的。”

长乐候府大小姐和忠国公三公子的大婚,京城贵胄必定纷至沓来,戚同舟绝不愿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萧惕却捉着她的手亲亲在唇边碰了一下,“且欠他一顿酒——”

萧惕说完唇角笑意浅淡,目光一错,仿佛看到了前世。

那两个想冲破牢笼的少年,危机之时露出端倪,可戚同舟一人揽责,为他赴死。

萧惕将裴婠掌心贴在颊边,语气轻渺悠长,“免得,他真将京城忘了。”

裴婠倚着萧惕,忽而轻声问:“你和他的事我都知道了,那我们的事呢,你为何总不告诉我?那夜之后又如何了?为何我们会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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