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各为其主,朕并不想怪他,甚至不想借这件事做文章博名声,你知道为什么吗?朕不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朕父子兄弟是如何你争我斗,是如何为一把龙椅你死我活!

朕想让天下人知道的是,朕和萧让也曾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啊。”

萧恪的喉咙有些发紧,“朕和他一起猎过熊,一起射过雁,少年时也许过文治武功的诺言,如今呢?”

萧恪看着泪流满面的陆青婵,反而笑了,他说:“你别哭了,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这四个字,力逾千斤。

把那些长夜无眠,起身听雨的日子都藏在了这四个字里。

“你父亲不会死,甚至有朝一日,朕会让他重新站在朝堂上。

朕要让所有大臣们看看,归附朕的人,朕可以既往不咎。

朕无需这些来为朕正身,天下归心、万民所向,靠的是治国的真本事!”

萧恪摸着陆青婵的头发,他有力的手掌,裹住了陆青婵的手,“相信朕。”

相信朕,这是萧恪的许诺,也是一个男人的野心,更是一句让天下所有女人都觉得安心的话。

月光之下,两个人的影子都朦胧着交叠在了一处,陆青婵含笑对着萧恪点头,她说:“臣妾相信。”

*

八月二十,从陆府里送了一封信入宫,是长兄陆青淮的亲笔信,陆青婵对于这个兄长的印象不多,只知道他在她入宫前便外放出京了,此后辗转多地,很少有回京的机会,只是藏在血脉里的亲近之意割舍不断。

陆青淮在信中说,如今府里一切都好,母亲许久不见他们兄弟二人,精神头都比过去强上许多,外头虽然有人看顾着,但是日子过得安静些也好。

就连青濯如今都比以往更懂事了,再不像小时候那般淘气胡闹了。

信不长,三言两语,看得陆青婵眼睛发热,过去她向来不是喜欢流泪的人,只是跟在萧恪身边的时日长了,他待她以千万分真情实意,一点一点融化她心上的围墙,赠她以柔软、以温情、以直面红尘的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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