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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沧州城外,冯道骑着马到了城门前,翻身下马,把身份文书给门卫验过,然后牵着马进了城。
看着天色已晚,冯道也不急着去办事,而是朝城中一家客栈走去。
“郎君,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正在柜台上打算盘的掌柜的一看冯道过来,立刻笑着问道。
冯道把包袱放到柜台上,“住店,什么价?”
“小店有干净的客房,包热水,晚上用膳也管送,一晚上二十文,您要是想要这坊里其食肆的酒食,店里的伙计也可以帮您跑腿去买。”
掌柜的熟练的说。
冯道听了觉得这价格也公道,就问道:“没铜钱,绢要么?”
“当然要,”
掌柜的一口答应下来,笑着说,“布、绢、米粮都可折价,如今这整个幽州谁还有铜钱,要是不收,小店这买卖还做不做了。”
“住一天店折绢多少?”
“三尺。”
冯道看着掌柜的,“你这可有点狠。”
“郎君说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使君把整个幽州的铜钱都收走后,这市面上的铜钱就一文难求,钱贵绢贱也是没办法的事。”
掌柜的顿时叫屈。
冯道无语,“这钱贵绢贱和你客栈有什么关系,你这又不是衙门交税,算了,三尺就三尺吧,晚上饭菜要热的。”
“好嘞,郎君您放心,饭菜一做好就给您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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