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笑得孩子似的:着啊,这是里程碑一样的进步啊。

祖孙正高兴,忽听山下传来清脆的四声丧板。

小花精不知四声竹板之意:“祖父,怎么白日也敲更?”

贾代善摸摸小花精:“不是敲更,亲戚家有人殁了。

敲更是三声,这是丧板,四声。”

一盏茶的功夫,贾母便使人上山来禀报:“张家老爷子十天前殁了,消息是驿站传来,报信的是张家留守的老管家张福。”

贾代善便问:“张福可说具体情况?在哪里治丧,可准扶灵还乡?”

张老爷子受了太子牵连,活着的时候,陛下恨得咬牙。

当初,贾代善只是奏报张老爷子生病的消息,陛下就不再赐荣府代表恩宠的福字。

如今人殁了,不知道陛下的怨恨消了没有。

贾代善赋闲在家,跟皇帝唯一的联系就是密折。

如今密匣被圣上收回,唯一的纳谏之路被堵住。

他如今想说话也没途径,他也不想说了。

正所谓何处青山不埋骨!

张老爷子的功过,也不是嘉和帝能盖棺定论。

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打师傅算个屁本事。

晌午,贾赦下朝后上山请安。

贾代善便吩咐贾赦:“不管陛下准不准扶灵还乡,咱们都要派人奔丧。

你在衙门不得闲,让金大带人护送张氏与瑚儿去漠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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