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不见了。
他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何为销声匿迹,音信全无。
当一人真正想躲另一人,自然有的是办法「消失」。
沈周尝试打过两次电话,只有一个机械女声冰冷而不带感情的提示「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或许是性格使然,亦或是有恃无恐,当年的他总是慢上半拍,在另一人的生活里一次又一次「迟到」。
放下电话,沈周尝出一丝覆水难收的苦味。
他开始寄希望于街头偶遇,命运却没能眷顾这傻瓜,直到相隔两地,他们一次都没见过。
初到h城,沈周很不适应。
即使满街黄皮乌发,体感仍是怪异,不说其它,单单语言一项就是一道鸿沟。
因为不懂本地方言,初来乍到的他与人沟通竟说的是英文,你说怪不怪?
明明一母同胞,在自家地盘还要互相说外国话,沈周觉得简直可笑。
大抵是长期殖民后果,当地人对大陆的认同感、归属感并没有想象中强烈,表现在语言上就是不屑说普通话,即使说,音调也透出一股阴阳怪气。
生活上的不适令人怀念家乡。
日头高悬,已近正午,沈周有点饿,想吃一盘咖喱炒饭。
这想法两天前就有,但学校食堂不做,要吃只能去市里。
今天没有实验要盯,他先乘公交,再转地铁,到了站又连跑三条街,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餐馆能做这道菜,那时已是两小时后。
他饿狠了,快饿过。
热气腾腾,金黄油亮的米饭一上桌,沈周迫不及待地舀起一大勺,狼吞虎咽地塞下肚。
天热,又闷又燥,顶着日头,他吃出一身汗,等歇下来灌了口凉水,才咂摸出味道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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