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明显有火气。

解然很后悔,这一男一女,看上去没有一。

好惹的。

他突然很想重新站队,继续做张副校长的狗腿……

——

张叔平并不知道解然的心思,更不清楚发生在绿洲基地各处的那些小事。

他今天起床后,照例慢跑半小时。

时间上,裴之说完那个“早”

字,林朝夕红着眼睛拉开门房门的时候,他刚坐在食堂开始用早餐。

今天,他特地从食堂二楼教师用餐区下来,环顾四周,桌椅缝隙不一,人声嘈杂。

很难想象,那个被他罚来食堂干活的小女孩,怎么能在这么几天时间内干出那么大的阵仗。

也是后来,他才知道,这几天林朝夕找来的老师一直在食堂打工,用间隙时间抽空给孩子们上课。

他没见过对方,无法评价教学水平,但在这里……

他抬头,看了一圈嘈杂纷闹的环境,这显然不是合适的教学地点。

大概是太吵,某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看到林朝夕穿梭在桌与桌间,笑着收拾盘子。

当然不可能,她已经被退学了。

张叔平的思考到这里就点到为止,像他这样的人,并不会因为一些什么格外的努力坚持不懈而感动什么。

如果你见过无数哭着倒下的孩子,努力爬半天也只能爬到别人起跑线的学生,也会让自己努力保持这种清晰认知。

不然早疯了,张叔平自嘲似地想。

他擦了擦嘴,喝完最后一口粥,从座位上站起来。

——

“确定是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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