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根本不是一点,同样的内容要是让江秋萍来写,他能直接缩成两页。

谁会关心这些繁琐的经过和细节呢?上头要的只是案犯的名字,以及他们的项上人头。

江秋萍以下犯上地想道:说的不好听一点,这是写了一大堆的废话。

“不用简洁,我是武官,文采不好也情有可原,”李意阑的笑容里有一点点无奈,“而且要是真按照翰林院奏表的规格,我们也没什么可以往里头写的。

“这倒也是,”江秋萍脑子转过弯来,一口气叹到一半又有点想笑,便揶揄道,“不过大人这心眼,可不像是憨厚的武官会有的。

李意阑被训了个正着,忽然就有点笑不出来了,当年他在清吏司的时候,心里确实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江秋萍见他不说话,手上的笔也停了,顿了顿,直接说了:“大人,我有个疑问。

李意阑:“你说。

江秋萍:“我觉得吴金说的没错,所谓兵贵神速,抢占先机至关重要,踹门的提议确实不妥,可我们之中除了我,或许还有王道长,其他人都是有能力悄悄潜入春意阁探查的,我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等?”

“这个我待会儿再回答你,”李意阑话锋一转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江秋萍点了下头,没做声,听对方抛出了他的问题。

“在考虑到我们所有人都处在监视的情况下,我派寄声和张潮两个人去找木匠的妻子。

当初按照我的设想,他们可能会遭遇拦截,所以我私下叫大嫂提前去找人,防的就是寄声和张潮带着那妇人,一旦被劫了不好脱身。

“可结果让我意外,当天去到木匠妻子家的三拨人里,被监视的寄声和张潮,反而还不如监视者去得快,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这件事昨晚议事时李意阑提过,但江秋萍并没有放在心上,王锦官不爱说话,因此到现在他也不清楚这个本该离去的女人是怎么神兵天降,赶在所有人的动作之前将木匠的妻子和湿婆木雕给转移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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