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注意到,病中的端王与伺候他的端王妃,面色都不好。

端王哆嗦着:“逆、逆子!

为了一个女人!

端王妃握住他手,泣泪:“到底是我们儿子……”

端王无法忍受地闭目,世子妃哭泣声让人烦躁。

他伏在床榻上一阵咳嗽,吼了句“闭嘴”后,颓然无比地招手唤人:“来人,去、去扶我进宫,本王要向陛下告御状!

端王妃颤声:“夫君!

端王咳嗽着:“老臣要面见圣上,老臣屡屡给这个逆子机会,他却、却……而今,他即将铸下大错,老臣不能让他再错下去了!

老臣要求陛下,捉拿唐琢,捉拿那唆使琢儿害死我家大郎的‘秦月夜’一众人……琢儿是被人蒙蔽的,老臣要关着他,让他闭门思过……

“但可恶的江湖门派!

‘秦月夜’这种作恶多端的门派,朝廷绝不能姑息!

“扶我起来!

世子妃瘫坐在地,茫然地看着婆婆扶公爹起来,公爹病得这么重,却要进宫面圣。

公爹还说什么她夫君害死谁,这都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不应该向公爹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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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门尚且顺利,时雨和戚映竹却仍不敢休息。

戚映竹总是忧心忡忡:“虽然我们之前向端王伯伯递了证据,暗示唐琢之祸。

但唐琢毕竟是端王伯伯唯一活着的儿子了,端王伯伯未必舍得唐琢。

我们要逃得越远越好……”

时雨满不在乎:“我都随意的。

他低头:“我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就能开杀戒了?”

戚映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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