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李银以最快的速度赶着马儿。
心事重重的章旋月领着李诏,将车窗的卷帘皆放下。
“席太妃染疾,皇后方令了医官入宫,去太妃殿上了。
”
仅是这么一句,便透露出其中的这千头万绪的症结。
父亲定是在太医署里有人,若非如此,不会及时告之;姑母怀六甲的揣测也被证实,看来府内也只有几个孩儿不知。
若只是身怀有孕,何必藏掖,是怕人暗下杀手,对这孩子的降生从中作梗?而她的这位姨母是否也一早便“听说”了此事呢?
“姑母若是无病,为何不让人诊治?”李诏却如此回道,“我们这般唐突入宫,不会更显得掩耳盗铃么?”
“她二人如方枘圆凿,此番入宫并非阻止医官问诊,而是为了调节个中关系。
”章旋月还是不将话说开。
倘若李画棋只是循规蹈矩的边陲封地王妃,那整个赵氏又怎会忌惮?倘若李画棋真搭出了什么脉象,也没什么好怕的。
可偏偏人有觊觎之心,平南王的兵力是先皇分封,若挥戈铁蹄向北,如今所站的皇城之土亦有颤动,赵适无法假借什么名义收回,这刀子便可朝其妻女开去,挟令诸侯。
似是无耻之徒。
父亲李罄文的官位再如何高,也如立于百尺危楼之上,只要天子一推,便摇摇欲坠。
“父亲可还在公署?”李诏问。
“南蛮有海寇来袭,你父亲先一步进了宫,正要与官家禀报此事。
”
说话间便入了东华门,马车被驱之别处,章旋月与李诏搭了宫轿入了慈明殿。
还未走进,便听到其中李画棋的严词拒绝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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