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市那头的何源正在收拾行李,房子退租,车子卖掉。

车队老板问她,回去,还是往前走。

她回答说,回去也是往前走啊。

老板大笑,然后认真地问她,你老家到底冷不冷啊?有多冷啊?她实在懒得和个从来没离开过家乡的南方人形容“干冷”

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蒋浔开始高三的下半年,何源每天都是掐点去,有时候甚至挑客拒载,或者干脆一个下午都在蒋浔学校附近等着。

那天小姑娘那么说,何源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等你考完再说。

蒋浔说我一定要考到北京去,何源说有个目标去努力好,但也不要太强迫自己。

蒋浔遂以为她是对自己并不感兴趣,只是出于保护自己的自尊心而没有戳破,或者不打算打扰自己高考。

但她究竟是个比一般高中女生更细腻的姑娘,她想着如果现在和何源把话说清,也就等于就此斩断,似乎更加不利,还不如拖延着多享受一阵。

何况有的时候,何源对她还是挺贴心的,恋爱的那种贴心。

高三正式结束的那天,抛书的抛书,扔卷子的扔卷子,唯有她把自己奋战过的教辅都打包带走——她觉得它们都是战友。

何源接过她沉重的口袋,递给她一个冰淇淋。

出分之前的那段时间,蒋浔巴不得天天和何源泡在一起。

她开始有些想法,就是不敢付诸实践,何源又正人君子的很,她不免有些又羞又气。

她直白地向何源表达自己的想法,感觉已经非常勇敢坦诚,何源的说法还是,等着出分再说啊。

她从不知道何源是哪里人,她听不出来。

何源也不说。

她不知道何源是愿意和自己到处走呢,还是真的不放心上。

她还无人倾诉,总觉得羞耻。

出分那天,她确定自己可以去北京了。

但她故意不告诉何源,也不和她商量填志愿等等。

等到录取结果出来,她拍了一张照片给何源,中国人民大学。

然后战战兢兢地等回复。

不久,何源回复道:“怎么,想去我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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