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有人听自己音乐到流泪,女孩受到了很大鼓舞,继续充满感情地演奏。

酥软的雨丝,沼泽枫的清新,凉凉的秋意,都渗透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裴诗抱着胳膊站在雨里,听着这纯粹的,不带一丝杂志的音乐,放纵自己无声地哭了起来。

很久以后,有黑影罩在了头上。

她这才有些慌乱地抬头,看见了伞下的森川光,还有他身后不远处的一群黑衣组员。

“组……组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鼻音,“你怎么找到我的?”

森川光垂头“看”着她,用戴着戒指的大拇指轻擦她的眼角:

“你哭了。

“我没哭,这是雨水。

“泪有温度。

”森川光擦了擦她的眼角。

裴诗有些尴尬,一时只有沉默。

森川光似乎感冒了,声音有些沙哑:“刚才小曲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

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你父亲的琴我可以帮你买。

“买了琴……又有什么用?”裴诗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森川光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微笑着说:“小诗,你一直都很喜欢音乐,不知道对歌剧有没有了解?”

“只了解一点。

“十八世纪初,意大利正正歌剧墨守成规毫无变动,观众们觉得无聊又乏味,从没落到彻底死掉,音乐界陷人了—段时间的黑暗期。

不过,没过多久,格鲁克歌剧的改革就在当时的音乐界掀起一阵飓风,再次复苏了歌剧艺术的辉煌。

“所以呢?”裴诗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历史永远在重复,也永远与组成历史的我们紧密相连。

”森川光顿了顿,失明的眼看上去竟是意外的清澈,“所以小诗,不要害怕从黑暗中走过,因为黑暗的尽头永远是光明。

裴诗抬头看着他。

雨水在他身后淅淅沥沥落下,白腾腾地随风飘摇,像是把伞下小小的世界都团团包围了起来。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捏了捏她的脸:

“这话从我口中说出来,比一般人更有说服力对不对?毕竟,我连自己最想见的东西都没见过,都没像你这样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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